【韩乐】养乐多 02
02
作为经纪人，张佳乐和唐昊黏在一起的时间可能比和自己男朋友的还多，尤其是唐昊连炒两个助理，并且坚决反对再招之后，张佳乐身兼经纪人助理二职，既要关心他的事业，又要关心他的生活，要不是韩文清给他开的是年薪，唐昊又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乖巧上进，他早就甩手不干了，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想干啥干啥，总比一天到晚给唐昊炖乌骨鸡汤和心灵鸡汤好。
张佳乐脑补了一下自己潇洒辞职以后开花店，然后韩文清每天下班都到他店里买一束花的标准言情剧情，忍不住在办公室哈哈哈哈了一阵。
不过脑补终归只是脑补，唐昊在休假，张佳乐还忙着处理纷至沓来的邀约剧本和各路刺探，忙得很不得分出八只手来。娱乐圈就是这样，只要你足够红，在热门上消失一个礼拜都会有狗仔合理怀疑你是不是死了或者隐退——一般都是隐退，死了还要大肆炒作一番，榨取最后的剩余价值呢。更别提唐昊已经休息一个月，影帝因伤病或隐婚或感情或封杀问题退出娱乐圈的话题已经都在热搜上走过一轮，这时候张佳乐只好庆幸唐昊是个男星，不然九成九被怀疑去国外生孩子了，还要大肆猜测一番孩子他爸是谁。
他看了看唐昊接下来的合约和日程表，给唐昊定了两周的武打封闭训练，接了无数个电话，推掉百分之九十九的酒会晚宴邀约，拒了十几个听起来就很不靠谱的剧组，然后发微信给唐昊催他赶紧去把另一颗智齿给处理了。
七七八八处理完这些事，也差不多要到韩文清下班时间了。
张佳乐坐电梯到顶层。外面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从观光电梯望下去，窗外车水马龙，灯光像是流淌的金银。张佳乐在公司内培的时候了解过一点点公关和宣发的内容，知道每盏灯下都是一个信号源，提取信息并小范围散播，小范围变成大范围，大范围变成流量，就像灯光本身只是一个点，但这么多灯光加在一起，其本身就是一条河。
而他是个撑船人。
在他感慨抒情的这段时间里电梯安静平稳地运行着，停下来的那一刻他也收起思绪。
韩文清还差最后几个文件需要批复，张佳乐没去打扰他，从秘书小姐那儿拿了一包抹茶味的奶茶热水泡开，抱着一次性纸杯坐在外间沙发上等。
张佳乐平时不常来公司，通常来了也是匆匆忙忙，办完事就走，上顶层更是少之又少，但仍敏锐地发现了几处变化。
在他饶有兴趣地研究墙上的新挂画时，韩文清边穿外套边出来了。
张佳乐兴致勃勃地问：“这画到底想表达什么？我觉得这个色块我幼儿园就能画，现在抽象画家都这么随便的吗？”
韩文清避重就轻道：“我花了七百万买的。”
张佳乐锲而不舍：“那你到底看的懂不？”
韩文清说：“看不懂，不过张新杰说会升值。”
张佳乐大惊：“他骗你的吧！这都能升值？那我回家画800幅，也体验下一夜暴富的感觉。”
两人并肩而行，下电梯时张佳乐的文艺细胞卷土重来，继续他关于河流与撑船人的论述。
张佳乐想：我都是撑船人了，唐昊不就是船？那韩文清是什么？
他冥思苦想了好一阵，直到电梯落到地下车库停止。韩文清一马当先走在前头，张佳乐插着裤子口袋跟晃晃悠悠跟在后面，忽然福至心灵。
韩文清就他妈是一豪华游轮啊！
豪华游轮对张佳乐内心所想一无所知，他把车倒出来，按了下喇叭催促张佳乐上车。
张佳乐给唐昊当了好几个月的司机，现如今轮到总裁给自己当司机，顿觉出了一口恶气，兴高采烈地说要去吃小蛋糕。
韩文清冷酷拒绝：“吃晚饭了，吃什么小蛋糕。”
张佳乐：“我就想吃！好久没吃了都。”
韩文清说：“那买了给你明天当早饭吃。”
“那先去买小蛋糕吧，一会儿回家吃饭。”张佳乐勉为其难地同意了，“我炖了乌骨鸡汤，反正唐昊只能喝清汤，我们吃肉和萝卜！汤喝不完明天还可以拿来涮火锅吃。”
太可怜了。韩文清想，不能吃肉也就算了，汤里的萝卜都不能吃。
张佳乐此人看起来是个只会炸厨房的主，但其实相当会做菜，当了经纪人后甚至还兢兢业业去考了个营养师执照——虽然他自己平生最爱重油重辣，吃得既不健康，也不营养。
乌骨鸡汤鲜得不得了，一点味精都没有放，张佳乐撇掉油花盛了一个保温桶的汤留给唐昊以后才开始往锅里放盐。他另焯了盘菠菜，蒸了个油面筋塞肉，韩文清饭量大，就着汤吃了三碗饭，张佳乐吃了两碗。
两个人都吃撑了，张佳乐瘫在餐椅上满足地拍肚皮：“爽！”
韩文清收拾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站起来动动，不然不消化。”
“动不了。”张佳乐这么说，不过仍旧站了起来，开始沿着餐桌慢走：“有点困了。”
韩文清几乎要被气笑了：“吃了就睡，你是什么？”
张佳乐答得十分理直气壮：“是你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