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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郑】暗灯 03

终于写到我最想写的情节了!轩轩鱼总定情之路!
文章里有点点英文,不妨碍阅读。
我最近超高产了有没有

03

第二天郑轩醒过来,厚重窗帘遮挡光线,他不知今夕何夕,还以为早上六七点钟,辅一拉开便被午后强光穿刺眼皮,大惊今天已经远超上班迟到达成旷工成就,心里头跌宕起伏一番才想起自己已经口头和喻文州宣告辞职了,旷工就旷工吧。闹钟肯定是被喻文州关掉了,床头放了一张去北边的火车票,标注下午四点多开车,还有一张纸条,上书让郑轩出去散散心,自己需要花几天处理好公司事务,随后就来。落款喻文州。郑轩一算还有将近三小时,刚好够自己洗漱吃饭收拾行李,暗道喻文州料轩如神。
他慢吞吞洗漱,十分难得地耐心等待电动牙刷程序运行满两分钟自动停止,里里外外都刷干净。薄荷味牙膏有点辣,他含了好几口温水漱口。
不用上班,郑轩便不想吃上班标配之面包机烤出来的吐司,心情很好地热黄油拌面粉煮苹果酱,打算做个泡芙吃。
等待时间内他打开电脑,写了封辞职信发到老板邮箱,转存一下私人文件和非机密作品,直接格式化电脑,收拾行李去也——再也不想看见公司电脑了!
两小时后,郑轩拖着一个小行李箱,背着双肩包站在客厅,把喻文州给他的便条翻过来,在空白的一页写道泡芙在烤箱里苹果酱在冰箱里,苹果酱要早点吃完,今天或者明天晚上黄少天会来取他的电脑云云,落款郑轩。
写完以后他将笔往桌上潇洒一掷,带上门下楼搭地铁去火车站。
他的好心情像个肥皂泡,在上火车之后的几小时内啪地破灭了。窗外场景飞快倒退,带他远离这个城市,远离苦痛折磨,也远离梦。
尽管梦破碎,但仍旧是梦,不该被如此对待。
他没带电脑,便从包内摸出记事本来。
记事本纸质偏滑,并不好落笔,他画得磕磕碰碰,速途了一个风景,柏树成排,日落成晖。
他又开始画喻文州——他总是画喻文州,油画素描和速写,站着坐着,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都画过。上学时画得最多,工作后数量渐渐减少,但一年总有两三幅。
“他可真好看。”旁边一个声音说道。
郑轩转头,是一个女生,面前放着电脑,开着一篇艺术史的pdf文献。
郑轩笑笑没说话。
女生锲而不舍:“他是你兄弟吗?”
郑轩说:“男朋友。”
“哇哦。”女生惊叹一声。
他们就专业问题聊了一会儿,让郑轩想起他的学生时光。那会儿他真的画过很多喻文州,其中一部分连喻文州也不知道。
他和喻文州相识是因为黄少天。
那时候喻文州一腔热血并银行卡全部拿去创业,财政紧张,再也住不起100多镑一周的studio,打算另租个便宜些的,偏偏转租方临时反悔,差点流落街头,简直堪称喻文州人生第一大败笔。这时黄少天仗义出手,用他和郑轩的合租屋里弹簧有些老化的沙发收留了喻文州。
喻文州比他们都小半年,虽然完全看不出来——郑轩和黄少天身上都没有他那种时时刻刻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气质,哪怕那是他最落魄的时刻,他也仿佛背后还有3个back-up plan。
后来郑轩和他熟起来之后提过这回事,没想到喻文州还真有个back-up plan:“原本打算睡一阵公司的。”
郑轩都无语了,那时候喻文州的团队做实验都是以他硕士导师的名义借了学校实验室,他嘴里的公司也不过是一间位于阁楼的studio,办公桌和文件柜挤挤攘攘摆在一起,热水壶摆在宜家塑料椅上,把椅子烫得发黑也换不起。转个身能碰到桌角,站起来额头撞到屋顶,真要住这种地方的话恐怕只能睡在桌子上。郑轩给他送过一次文件,看到的时候内心不禁感叹他们这群科学家疯起来六亲不认,真是比艺术家还厉害。
喻文州入住后他有时候做人体练习的时候会拿喻文州当模板,反正不画上脸谁也不知道是谁——黄少天没几两肌肉的肉体已经画厌了,反而是喻文州看着斯文,衣服一脱连人鱼线都有。健身房年卡到期后喻文州没钱再续,于是郑轩时不时还能看到他在客厅铺了个瑜伽垫做平板支撑。
其实那时候的郑轩和喻文州共同语言并不多,郑轩从小数理化生学得稀烂,上课的唯一乐趣就是偷偷给麦克斯韦门捷列夫孟德尔画欧式大长裙和喷满香粉的法国男式假发,并且将这个习惯保持至今。如果去翻他的石膏像素描,偶尔还会看到几幅穿打歌服扎双马尾的大卫。
那时候他画喻文州都是偷偷摸摸的。艺术家一贯的臭毛病,笔下对象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性幻想对象,黄少天成功逃过一劫,喻文州正中红心。郑轩画他的时候总抱着一种隐秘的兴奋和羞耻感,仿佛小时候在日记里偷偷写喜欢的对象。
郑轩正回忆到自己当初坐在餐桌边一边喝麦片一边画喻文州的速写,而喻文州正在茶几前的空地上做平板支撑,两人共享一支既不适合艺术创作也不适合健身场景的背景音乐的的剧情,火车停下来,广播女声报站已到站。
于是郑轩站了起来,和旁边的艺术系女生说了再见,并祝她旅途愉快。

TBC


请把studio理解为一种比较贵的房型…工作室只是他的其中一个功能…我试图解释了一下结果发现出现了更多英文,遂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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