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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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柔/陈果]il Caffè by烟

我又来义务当烟的小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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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近胶州路上那间咖啡店时陈果心里颇有些忐忑,实在是上一回的经历太过丢脸。
她隔着店门踮脚朝里张望了一下,客人寥寥无几,只临街窗前坐了个姑娘,面前摆着台笔记本。吧台刚好被柱子挡着,因而看不见后头站着的店员是哪一位,最后她一咬牙,想反正这家店的咖啡和蛋糕都好,就算唐柔不在也不算白来一趟。

唐柔是她上次来这里时值班的店员。
她五官长得非常精致,虽然头发短得令人侧目,倒不损于容貌,组合在一起反而有种独特美感,金刀剪彩霞,英风截云霓,锋利但不过分尖锐,让人移不开眼。
陈果等她的蛋糕和拿铁时整整瞟了唐柔十八次,间或张望着寻找是否有什么蛛丝马迹能表明她误入了哪个明星的摄影棚。
当然没有找到她想象中的补光灯或者反光板。生乳酪芝士切片被动作轻柔地放在纸盒里,咖啡也在手提袋内的瓦楞纸托上卡好免得翻倒。她提了东西回到车上,匆忙清出水杯架,把咖啡拿出来放下,又在袋子里摸索一番,却没找到糖包。
陈果遂下车回到店里,“你好,能不能再给一包糖?我在袋子里没找到。”
柜台后头好看的店员挑高了眉,随即斩钉截铁道,“我肯定给过你,我还问过你要哪种糖。”
陈果闻言便有点生气,仍耐着性子和她说,“是不是不小心装漏了?你再拿一包给我就好。”
唐柔——陈果这时仔细看了她胸前的名牌——固执道,“不可能,我跟你去看。”又说,“不是一包糖的事儿,你这样说的好像我很不专业。”
她锁了店门挂上有事暂离的牌子。陈果又好气又好笑,领着她往自己的车子走。唐柔从副驾探头进来,伸手在袋子里摸出糖包,看了陈果一眼,没说话,但眼神明明白白写着“我就说吧”。
陈果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我没注意,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唐柔说,“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陈果连声说好的,一边给车子点火,拧了几下钥匙都没打起来,看了眼仪表盘是电瓶没电了。她正要给维修店打电话,唐柔说,“没电了?”
陈果说,“是啊。”
唐柔说,“我车就在旁边,开过来给你搭一下吧。”
陈果也没推辞,说,“那麻烦你了。”
唐柔丢下句在这等我,转头快步走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玛莎拉蒂缓缓开近,闪了几下灯。陈果摇下车窗,目瞪口呆地看见驾驶座里坐着那个漂亮又固执的咖啡师。
唐柔动作娴熟地打开车前盖搭线,陈果眼巴巴看着,想帮忙又不知从何下手,只好捏了纸巾在旁等,站了一会儿有点尴尬,挤出句,“我现在辞职做咖啡师来得及吗?”
唐柔侧头瞟她一眼,“可能有点晚。”
陈果,“……”
唐柔忽然扑哧笑出声,“逗你的,这车是我爸爸送的,说比较低调,上班随便开开。”
陈果抹了把汗,小声道,“叔叔是不是对低调有什么误解……”
唐柔没听清,也没在意,直起腰拍拍手,“好啦,你去看看能不能点上。”
陈果愣愣地“哦”了两声,这才钻回车里。唐柔见她没什么问题,便收拾起东西,一边走一边扯掉手套,陈果探出头来大声喊谢谢,她只背身摆了摆手。

柜台后的长发女生眉眼盈盈地招呼来客,陈果一时暗叹于这家店装潢也好店员外表也罢过高的美貌值,在招牌正中央随便挑了杯榛果拿铁,又忍不住问唐柔今天不在吗?
“在呀。”她说,“你不着急的话稍等一下吧?她帮秀秀拿东西去了。”
陈果说,“那我就等一下吧。”
她在吧台边坐下,没一会儿唐柔捧着个蛋糕盒进来,她的同事接过东西,冲她眨眨眼,“有位客人等你很久啦。”
唐柔系上围裙,洗手液是柑橘味道的,“你来找我?”
陈果说,“没、没有啊,我路过而已。”
唐柔淡淡道,“噢。”拉过单子看了一眼,“榛果拿铁?”
陈果说,“对的。”
唐柔问,“在这喝还是打包?”
陈果说,“在这喝。”
唐柔说,“好。”
陈果看着她打咖啡,又说,“上回谢谢你啊。”
唐柔说,“不是什么大事,别客气。”
陈果说,“我请你吃蛋糕?”
唐柔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吃我们店里的蛋糕?那我吃过的可比你多。”
陈果说,“是哦……”
唐柔埋头给咖啡做拉花,没接她的话。陈果起初还有些尴尬,看她聚精会神的样子,慢慢自己缓解下来。
这杯咖啡等得比任何一杯都要久,好在陈果没有其他安排,倒也没有不耐烦,反而好奇起来,只可惜唐柔站的角度太刁钻,咖啡机高出吧台台面的部分刚好挡住视线。她没什么别的可看,只好托着下巴看咖啡师本人,发现唐柔额头上慢慢沁出些汗,沿着光洁额头滚到鼻尖,将掉未掉,令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
然后她直起身,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端着托盘转过来,说,“好了。”
“啊?”陈果这才回过神。
唐柔说,“给你的,你喜欢吗?”
陈果这才低头看她的咖啡。奶泡和榛果糖浆勾勒出一只毛绒绒的小猫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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