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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郑】江湖客 05

前文找起来不大方便,设了个TAG~直接就可以了❤

BGM:林冲夜奔

我好喜欢这首

05

 

一只老母鸡,兢兢业业的长到了可以炖汤的年纪,被店家一刀砍了脖子,去了内脏过水洗净,鸡生一片坦坦荡荡平平凡凡,但在死后尸体却被迫买鸡之人一起被砍,被追杀,被拎着东奔西跑,最后还被挂在马屁股上,走一步就要和屁股进行一次亲密接触。

真是跌宕起伏的鸡生。

若是老母鸡泉下有灵,恐怕也会立刻活过来,啄死那个冤命的买鸡之人。

幸好母鸡活不过来。它不但死的透透的,现在还被一抔土包的紧紧地,散发着香香的味道。

于锋说他会弄叫花鸡,果然便把叫花鸡弄得喷香扑鼻。

郑轩一进门就吸了吸鼻子。

“水。”他把水囊递过去,里头是刚融化的雪水,从里到外冷出来,寒气浸透了皮质水囊一直传递到指尖,倏一下就冻得通红。

于锋下巴点了点,示意郑轩把水囊放到火堆边上去,他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干柴,小小的一捧火苗缩在灶台里,在穿过破烂窗户纸的寒风下瑟瑟发抖。

“真冷。”郑轩嘟囔一句,在于锋身边蹲下来,用力搓搓手,待回复些知觉后借着炉火取暖,“往年都没这么冷过。”

“喝点?”酒隔着灶台烫过,连同酒壶也透着一丝热气。

“不了。”郑轩推开于锋的手,“让让,别挡着光,有正事儿。”

没有蜡烛,郑轩就着灶膛里的火光往雷震子里填火药。防水的油纸折一下,硫磺,硝石和炭混作的粉末均匀的顺着折痕而下,滑落到一个个乌黑精密的器械里。

窗户漏风,郑轩只得用一只手虚拢着,隔出一小块无风的区域来,他的手极稳,有如闲庭信步一般,手指纤长有力,骨节分明,拈着油纸不见一丝颤动,粉末落下的轨迹呈一条笔直的墨线。他一双总半睁着的眼眯得更细,乌黑瞳孔里映着两团火光,鼻子到嘴唇的线条紧绷着,薄唇抿成近乎不近人情的一直线,全神贯注的样子简直与手头的活计南辕北辙。

于锋蹲着盯着他眼里的摇曳火光出了神。

但凡有一只鸟落在枝头,枝头至少也会颤动些许,不可能全无声息。但是他在阁子里做事那么些年,见不得人的秘辛不光见过,也经手不少,却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卷宗也好传言也好,更是从未见过听过此人名姓,但他又和喻文州如此熟稔,讥讽打趣里透出一股知根知底的默契气氛来。

若是当年那场动荡时候的人,到是有可能的。喻文州对这段往事讳莫如深,当时老阁主重伤失踪,他仓促之下上任,阁子里的老人各自为政,跟着黄少一起力挺新阁主的;不服气新阁主要拥黄少上位的;两边都不服气自己动了心思的,明里暗里较劲使绊子,纷纷乱乱一通打,除了喻文州谁也说不清到底发生过多少事儿,他若是想在这段历史中藏起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你看我干嘛?”郑轩填好火药,把地上清理干净了,见于锋还怔怔望着他,入了定一般。

“看你好看。”于锋还陷在思考里没出来,讲话没过脑子,张嘴就来。

郑轩挑挑眉毛:“……”

于锋反应过来了,咳一声,道:“吃饭,吃饭。”

郑轩不晓得怎么接话了,讷讷应了一声,抢了铁钩在灶膛子里东戳戳西钩钩,把叫花鸡弄了出来,也顾不得烫了,一掌拍开泥块,霎时间肉香四溢。

“香。”郑轩又吸了吸鼻子,“刚进门就闻到了,现在更香。”

于锋被他微动了两下的鼻尖吸引了。

冻得有点红,摸上去想必是冰凉凉的,但是自己手想来更冷,贸然去摸不大好。

回想以往雪落之时,总有红泥温新酒,厨房是日日不停歇的,汤水时时在火上煨着,小点精致,一碟两三枚,偶有红袖添香,如此情致他总觉无感无趣,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却看如今一间破屋,一个硬邦邦且又对叫花鸡比自己一个大活人都上心的臭男人,反而叫他生出两三旖念来。

他脑内跑马,不着四六,天寒地冻间苦中作乐的想些有的没的,忽觉头皮一炸,整个人弹身而起,暴喝道:“谁!”

只听一个声音道:“我呀!”

于锋一头雾水:“你是何人!”

原本连鬼影都没有的雪地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黑点。

那个声音道:“哎呀什么味道!好香!”

方一句话的功夫,那个黑点竟已到了跟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掰了个鸡腿下来,翘着腿大喇喇坐在窗棂上啃。于锋望了一眼,雪地里竟半个脚印也没有。

“鸡皮还你,我不爱吃。”那人笑着对郑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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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好不容易烧好了,结果第一口吃的人不是轩轩…默哀三秒钟

最近忙死了,文会继续写,别催,反正催了也没用。

可以猜猜来人是谁!熟我的人估计都猜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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