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Dr.（1）
祝干鹅子昊昊生日快乐惹！！投喂我滴烟！
烟的朱雀大街同一世界观
住院部的电梯无论建几架，如何分流，永远爆满。唐昊被挤到最里头，电梯上升到12楼停下来，他又艰难地挤出来。
“你好。”他找到医生办公室，“我找周泽楷医生。”
“我就是。”角落里一个医生站起来，他比唐昊矮不了多少，亦是十分傲人的身高，一张脸生得极为好看。
“唐昊。”唐昊自我介绍，“方锐介绍我来的。”
周泽楷点点头，指指椅子示意他坐下说：“说你腰疼，片拍了吗？。”
唐昊把片子递过去。
“腰椎间盘轻微突出。”周泽楷示意唐昊转过身去。
唐昊腰间天生一块痒肉，哪怕知道周泽楷只是为了看诊，他也不由自主浑身都紧绷起来，脸上也摆出一副英勇就义，闭目待死的表情。
周泽楷看不到他的脸，一无所觉地伸手，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手底下的皮肤一阵紧缩，一边如临大敌般戒备，一边又竭力遏制着躲闪的本能。
“……”周泽楷无语，“别紧张。”
唐昊尴尬地脖子都红了：“我有点怕痒。”
“不痒的。”周泽楷安抚道，可惜显然没什么用，唐昊仍是紧张，腰腹崩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
唐昊也很无奈：“条件反射，改不了，从小就这样。”
一番艰难触诊下来，周泽楷拿笔指了指戳了戳他后腰的某处：“还有点腰肌劳损，不要久站，多游泳。”
“不行，”唐昊说，“我是老师。”
周泽楷顿时露出一副极不赞同的表情来，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的样子。唐昊几乎能从他脸上看到几个明晃晃的大字：你怎么能不遵医嘱呢。
他一张脸流敛生姿如珠如玉，极其风流俊俏，又是温和寡言的性格，总让人觉得世间万般鲜花锦缎都加诸于他亦不为过，现下作出这副失意表情来几乎让人无法拒绝。唐昊血气方刚基佬一位，被这杀伤力不分性别的美色狠狠晃了一下眼，哪里抵挡得住，顿时嘴快道：“我以后一定注意。”
周泽楷这才满意，给了唐昊一个“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的眼神他自己体会，低头写病历了。
唐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性子，既然已经答应医生了，自然要遵守承诺。他正在心里默默规划：讲题的时候可以坐着，要写字的时候才站起来——回头还得买个激光笔，这样讲PPT的时候也可以坐着讲了……
他正模拟着呢，忽地听周泽楷有点迟疑地开口：“体育老师？”
“……”什么眼神！看不准就不要瞎猜！唐昊怒道，“英语！！教雅思！”
周泽楷一脸惊讶又很不好意思：“看你高。”
他被周泽楷的想当然气得够呛，但看到那张好看的脸，心头火顿时降了一半。
天哪。他想：长得好看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当晚唐昊正在写这季度出来的写作新题时候，周泽楷微信给他分享了个淘宝链接。
他点进去：男式医用静脉曲张小腿袜。
德里罗：……？？
一枪穿云：好用。
德里罗：你还用这个？
一枪穿云：嗯。
一枪穿云：手术站太久。
周泽楷貌若好女的脸在唐昊眼前一晃而过，紧接着周泽楷穿着静脉曲张小腿袜的小腿又在唐昊脑内一晃而过——尽管唐昊压根没见过人小腿长啥样。
德里罗：看不出来啊
一枪穿云：？
德里罗：有些人表面光鲜，实际上却这么养生。
一枪穿云：……
周泽楷以自己常年被护士姐姐们宠爱的经验觉得自己大概也许可能好像是被调戏了，但听起来又不太像，遂老老实实回复。
一枪穿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他本就不爱说话，现实里因为工作原因，和病人还会多说几句，到了网上话就更少了，加上他讲话总有些话题终结者的意思，极少能和人这样有来有往地聊上好一阵。
他今晚值夜班，平躺在休息室的弹簧小床上，顶灯已有些年头，灯罩泛着陈旧的黄色，中和了刺眼的灯光。他举手机举地手酸，艰难地翻了个身，半张脸贴在枕套上，面对着床头柜上的一枝奄奄一息的水培绿萝。
脊柱外科的夜晚没有那么多兵荒马乱的景象和生离死别的时刻，但收容着不少先天或后天脊柱侧弯的青少年，琐事不断。他刚刚劝走了一个想给孩子打营养针的家长，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时刻——小姑娘因为刀口疼痛和低烧不适难以进食，先前已挂了两针营养，现在烧退了，他便拒绝再给她挂。
唐昊问他在干嘛，他便把这事简短说了。
德里罗：为什么不给她挂啊？
一枪穿云：不合算。
一枪穿云：一针500多块，等于一颗蛋的营养含量。
唐昊咂舌。
两人又就这个话题聊了会儿，唐昊说：“感觉你说到专业的时候话才多点。”
唐昊断断续续做着题，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周泽楷一直没有回。
他想追问，又怕太唐突，这时刚好方锐电话进来，问他看得怎么样。
他心里还在想着周泽楷，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随口道：“长得挺好看的。”
方锐：“？？？？？”
方锐大惊失色：“我不同意！周泽楷的美色是大家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谁管你同不同意。唐昊皱皱眉头，把电话撂了。
方锐此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又在微信上一番狂轰滥炸，大声谴责唐昊重色轻友的行为，并要求唐昊出来一起吃饭作为补偿。被他如此一打扰，唐昊也没空烦恼周泽楷回没回微信这种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