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皮皮

wb:云养破二号机
凹:purgatario

【于郑】一万年太久

给合志的供稿。

BGM我就不说了,大家都懂的。


00

郑轩拎着菜下了地铁。

北京的夜晚依旧人头攒动,人潮涌出涌入,列车关了门,轰鸣着消失在幽深的隧道里,把站台震得颤抖不已。

时值十点,他的火锅店正经历着一天中最后一波加菜的小高峰,他在这之前划拉了点绿叶蔬菜和土豆木耳,店扔给店长经理,匆匆搭两站地铁回家。

于锋今天一大清早的飞机刚落地首都机场,结束了为期一年的外派工作。郑轩四点爬起来去接机,回来碰上堵车,到家已是日上三竿,两人都困得不行,一个因为时差,一个因为生物钟,离别之苦还没爆发就被疲倦浇灭,生理功能跟不上心理需求,亲热了没三两下眼皮子都搭起来了,只能恨恨干抱着睡得天昏地暗。

期间于锋醒了一次,换了个姿势揽着郑轩继续睡。郑轩本就整个儿脑袋埋在被子里睡,被脖子上和腰上一勒,做了个恐怖片一般的梦。

惊醒后他认命爬起来,冰箱里只剩下一块肋排和昨天吃剩下的熟食。于锋回来之后的第一顿,郑轩寻思着稍微认真对待点。

他换鞋时于锋呓语呢喃了几声,隔着房门听着模模糊糊的。于锋觉轻,家里廊灯又亮,大概是被透过门缝的灯光扰了眠。郑轩便关了灯,摸索着慢慢系鞋带。

梦话停止了。

 

于锋这一觉睡得昏黑绵长,醒来时指针指向十一点半。郑轩在厨房做菜,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响在耳里。他坐起来,从床头柜摸到打火机和烟,转着齿轮打火点烟,烟头亮了亮,他凑上去,还没碰上滤嘴却又在果盘上掐掉,才想起家里没有烟灰缸。

郑轩也抽烟,但没瘾,而且懒收拾,从不在家里抽。

果盘上摆着几片身首异处的橙子皮,被郑轩扒的死状相当惨烈。果盘旁边插着加湿器,兢兢业业喷着橘子味的蒸汽,床尾凳上胡乱扔着睡衣睡裤,显然是今天一大早急着出门没收拾的。

于锋有些恍惚,生出三分近乡情怯的心绪来。他之前租住在市中心的酒店式公寓里,自己爱整洁之余,每周还有清洁人员固定清扫,家中一尘不染,住了一年干净如新。客户满意度很高,但终归不像家里舒服随意。

他以前老爱数落郑轩不收拾,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如今反到体验到些妙处来,觉着有生气,像是在过日子。

于锋在这边厢千头万绪绕在心头,临发又开封的,那边郑轩炒好了菜,进来喊他吃饭,看到他手上的烟,说:“抽烟去阳台抽啊。”

“先吃饭。”于锋站起来,顺便把装着橙子尸体的果盘也带走了。

说是认真对待,其实就是比平时多了两菜一汤,家里还剩一块咖喱,就拿出来做了个咖喱鸡,菜心照例白灼,清蒸一条鲈鱼,排骨汤还要在炉子上闷3分钟才能好,冬天没有冬瓜,就放了萝卜。

郑轩吃得快,吃完了拿碗喝汤,一边喝一边问:“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勤劳感动了。”

于锋有食不言的习惯,放了饭碗才答话,挪揄道:“和我大三那年比,是勤快多了。”

郑轩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吃完饭于锋刷碗,郑轩抱着手柄在客厅打恐怖游戏。沙发前没放茶几,而是铺了一条柔软的灰色地毯,郑轩就坐在上头,背靠着沙发,玩的全神贯注。

一头是哗啦啦的水声,另一头是游戏里诡谲的风声笑声,倒也并无违和。

于锋洗完了碗,凑过来看郑轩玩,有些惊讶道:“你还在玩这个啊。”

“一个人在家不敢玩嘛,前面几关还是方锐来家里玩的时候通的。”

于锋笑:“我倒还不知道你怕鬼。”

郑轩无奈道:“玩的时候是不怕的,但是晚上睡觉时候还是会回想啊,那时候就有点怕了。”

他顿了顿,又道“现在你回来了,我就又敢玩了,左右有人陪我一起睡。“

于锋被他说得心头熨帖,低笑道:“别玩了。”

郑轩早有心理准备,果然放下手柄,侧过头去和于锋接了个吻。

于锋抓住了他的手腕。


TBC.

(急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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