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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郑】暗灯01

名字瞎jb取的
不晓得有没有2了,离开伦敦以后我就又回到乡野小民咸鱼状态了


电梯门开了,郑轩走进去站定,有人已经按了他要去的楼层。观光电梯视野很好,可以远眺塔桥和伦敦眼。冬天的夜晚早早降临,他在霓虹灯交织的背景下摘下领带夹,仔仔细细放到公文包的夹层里。
他今天在公司内部做初步展示讲解,展示完以后负责人讲这里那里要改,那就改咯。项目是公司里两个组内部竞标,郑轩带其中一个。他懒起来懒得昏天黑地,但是责任心还是有的,正事从没拉下过。开完会五点多钟,修改完的成果大后天就要交,郑轩算了下估计要加班加点才能赶完,于是给喻文州发短信说今天加班晚点回来,起身打算下楼吃点东西继续奋斗。
这天刚好是喻文州生日。当然喻文州也很忙,新公司刚起步,喻文州手里有科技成果和专利,有人感兴趣找他合作当然也有人见他眼红,融资过程凶险万分。他刚刚抵过一轮恶意收购,如今情势好了点,合作也逐渐步入正轨,实在是没什么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间。这天郑轩早上起床洗脸刷牙,见缝插针地接了个吻说了句生日快乐,这时候咖啡机叮了一声,两人便各自一杯美式就着吐司煎蛋灌下去,打领带套西装拿公文包。喻文州知道郑轩今天有正式场合,拿了一支自己的领带夹给他戴上。

电梯门再开,进来的刚好是黄少天,两人一个活泼一个有气无力地互相打过招呼,相约一起吃个饭。
说是吃个饭,也不过就是在大楼里的咖啡店坐一坐讲讲话。
郑轩点的单还没来,他就拿出电脑来改方案。
黄少天吃惊:“你是谁?这么勤劳工作狂的郑轩我不认识!”
郑轩说:“我真的觉得上头和我有仇,大后天就要交修改好的成品了,我觉得我总有一天猝死在电脑前。”
黄少天:“这么快又有新项目拉?你们老板也太压榨人了。”
郑轩说:“不是啊,就是上次那个。”
黄少天惊讶:“哗,那个不是已经内定给B组了吗?主题都定好了,还要让你改,有意义吗?”
然后郑轩听到自己的设计主题概念跑马一样从黄少天嘴里叽里呱啦的说出来。
郑轩愣了。
黄少天知道自己闯祸了,不过想想郑轩早晚要知道,晚知道不如早知道,便破罐破摔道:“报告都已经上交获批了。”
这时候郑轩点的热巧克力上来了。他对咖啡因始终有点不耐受,早上喝一杯还能提神醒脑,只是一天内不能再喝第二杯了,不然就头昏脑胀心悸手抖。
现在头昏脑胀是没有,心悸手抖到是快了。
“那又怎么样呢。”他沉默一阵,说道,半真半假,似是而非。
黄少天不明白其中关窍,他第一看不懂的人是喻文州第二就是郑轩,一个是虚虚实实草蛇灰线狡兔三窟,好在到最后意图总归能显现出来,另一个则是完全不晓得他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假的无所谓,说不定今天有所谓明天又无所谓了,也有可能是明明有所谓但是装无所谓装得天衣无缝,真是烦死双子座了特别难搞,只能绞尽脑汁安慰人:轩啊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搞得我吓死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啊,不气不气。”

无论项目花落谁家他又为谁做了嫁衣,郑轩要不要去讨个说法要去如何讨说法,那也都是明天的事情了,今天依旧要加班。他这几天睡眠严重不足,不能喝咖啡只好无节制地灌冰水。办公室日光灯冷漠自持,打在电脑屏幕上,反光让人头痛欲裂。他工作到九点半,今晚进展不佳,索性不再多呆,整理背包下班搭地铁。
郑轩在地铁上仍旧不定心,时间太紧抵触情绪太多,注定接下来几天也进展不佳。他拿出thinkpad来,一行行英文看的他头痛欲裂,他写了两句,又删掉,把护眼的眼镜塞到包里,感觉生无可恋。他仰头靠在玻璃上,日光灯在他瞳孔里投下无机质的冷白色。
这时候广播报站您已到达皮卡迪利大街,他站起来,顺着人流下车沿着指示灯往出口走。地铁站的通道建成隧道的样子,顶端很矮,空气逼仄。他转了个弯,进入一个环形的分岔口,有一个歌手在弹唱一首他没有听过的歌,all because of love什么的。
他心想谁不是呢,要不然早回国了。
他往歌手放在地上的吉他包里投了两镑钱,在歌手斜对面坐下了。周围墙壁上用彩色马赛克瓷砖拼成卡通人物图案,十分生动活泼。
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是喻文州。他的声音仍旧温温柔柔的:“在哪儿呢?少天说给我庆祝生日,请我们出去喝酒。”
其实哪里是要庆祝喻文州生日呢,借着这个由头安慰郑轩罢了。郑轩忽然觉得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说:“不想去,我在地铁站,你来接我回家。”
喻文州什么也没问,只说那你等我。
在等待过程中郑轩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想不动。他是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只觉得工作虽然幸苦,但是自己喜欢,辛苦就显得不那么辛苦。这个行业不乏信徒,然而也永远不缺蝇营之辈,显然他的理想他的喜好在别人眼里无足轻重。
这让他茫然。
喻文州来得很快。
郑轩上班从不穿大衣,地铁和公司都有暖气,路上时间也不长,基本靠抖扛过去。
喻文州用大衣拥住他,藏蓝色把郑轩衬得很白,也显得他的疲惫越发明显。
两个衣冠楚楚的大男人蹲下岔道口难免有些奇怪,不过这个城市永远忙碌而包容,人们无可无不可地匆匆瞥一眼,继续赶赴下一个目的地。
“你来接我了。”郑轩说。
喻文州把他拉起来,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大衣口袋里:“走吧。”
回去的路上经过中国城,巨大的牌坊后面悬挂着成排的灯笼,人们走在灯笼下,粤语,英语和中文混在一起,熙熙攘攘纷纷扰扰,形成一种奇妙的气氛。
喻文州问:“要不要买点夜宵吃?”
郑轩说:“不想吃夜宵。”
喻文州说:“那我买一份,有点饿。”于是拐进他们常去的茶餐厅,点一份状元粥,写好外送地址然后付钱。
天下起小雪来,落了几片雪花在郑轩头发上。喻文州摘了手套,抬手帮他把雪片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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